2017年12月3日 星期日

『錄音藝術之鑑識音響法』之五:聆聽 throne 家訪中的均衡與音色


  2008年11月5日,到 throne 家好好欣賞my-hiend網站中一個『均衡派』之音響美學。非常幸運的,throne 或許對古典音樂沒有如數家珍的收藏,卻反而保護他沒有被錯誤資訊污染,得以使用最正確的親身參與管弦樂團之經驗,來看待音響系統表現的『音色』夠不夠正確;於是整個家訪過程非容易達成共識,最後都沈醉在音樂藝術本身最高境界的享受中。
  因此,若不同意我這篇家訪對 throne的音響系統過譽,無寧說,是因為遇到了音樂上的知音,說不定音響系統也因此加分了。
 
● 音響科學的『基本美學立場』:均衡派
  先前己經被淡水幫的發燒友 harrisonlin 教導何謂『均衡』,當下也完全同意那個客觀聽感。不過,當時因為一些感受沒有進一步的確認,還不敢斷言是非,所以就期待著聽過 throne 家再來體會『均衡』的音響意義。
  throne 家的『均衡』一樣是頂尖的,但是比起我在 harrisonlin家的感受明顯差了一截。首先是歸究聆聽空間不佳,但是聽一會兒後就發現極高頻被吃得很明顯,這時 throne 才承認音響室的喇叭位置上方有一個木頭空腔......總之,這套音響系統可以獲得『均衡感』,並且發現整套系統非常敏感;然而因為空間有缺陷,能達到的『均衡』便有限了。
  但是有趣的是,在 throne 這裡卻發現『音色』與『均衡』的獨立二分:由於throne的 DA(數位類比轉換器)之音量可以調整,於是 DA 減多少音量與前級減多少音量變成一個『level match』(我個人翻譯成『增益匹配』,throne認為是『阻抗匹配』?管他的!)的問題。在不同的 level match 下,會發現『均衡影響不大』但『音色影響極大』的問題,當然也可能這就是一種整體均衡的問題。總而言之,雖然在 throne 這裡不覺得『均衡』是至高頂級的,但是『音色』卻是讓我個人非常非常認同的。
  也就是說,每種樂器聲出現,throne 的音響都讓我拍手叫好;但是樂器演奏的突強突弱,我就會希望能有如 harrisonlin的系統一樣『能量的充滿感』。這是我對『音色』與『均衡』獨立二分的主觀聽感,儘力把感覺寫清楚了....:)
(harrisonlin 家訪請參考 my-hiend網站【毒窟】家訪harrisonlin。)
  於是,開始以錄音藝術之鑑識 throne 的音響,又是一番翻風血雨了!
  但是,先前 musk店訪說過,大家都是屬於新一代偏好強調『完全真實』鑑聽能力的發燒友;絕對正確的聲音真的很花錢、而且真的一分錢一分貨。throne 的系統己夠頂級了,但 musk 卻是更頂級的系統,無疑必定是贏了一截。而且 musk店也是一個不甚良好的空間:五十坪的長形且高度不足的空間擺在最底端,因此聽到的差異理應是器材本身的能力極限。最大的差別,依我推測第一是訊源,dcs真是天下無敵!再來是擴大機,Boulder也是極為可怕。
  因此我個人對於超高價音響的出現一向採取科學的立場: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差別?真的有差別,就是音響科學,就是有 hi-fi 的意義。
 
● 錄音藝術之鑑識音響法:
  去音響室時,throne正在播放《瑋秦校聲》,的確也聽出了不加料錄音的優點;於是我播放這張大提琴:

  知道什麼叫做正確的大提琴音色的 throne,當然立刻就承認聽到了最完美的大提琴聲!不過我還虧他了一下:因為空間受限而且喇叭正上方的極高頻被吃掉,所以這張唱片大提琴本身與空間的殘響並沒有完美分離出來(當然這是運氣不好跟 musk相比);即使有這種缺點,照樣聽得出大提琴的『音色』是正確無比的。這也是我所謂『音色』與『均衡』的獨立二分現象。
  但是這樣子一放就知道這套音響系統絕對可以狠狠操死,所以放這張最頂級的錄音:

  『每一種樂器都要歷歷分明』這種音色分離的能力,throne實在與 musk相差不多,真的是完全無缺點的音色表現能力!但是『無論最大聲還是最小聲都不能失去歷歷分明的透明感』這點就輸了 musk一些,這又是『音色』與『均衡』的獨立二分現象。
 
●『level match』(增益匹配)現象:
  在這裡 throne為我示範訊源透過不同的傳輸線路造成的結果,明顯我們都覺得透過 dual XLR 連接比透過 i-link 連接在音色上正確的多。同時也示範何謂『level match』(增益匹配)的現象,發現那台 Goldmund 27.3 前級音量如果小於數字 20 就很容易出現音場上下空間被壓扁、或音色不正確的問題。也就是如果錄音電平太高,那就得削減 DA 的輸出音量,讓前級的音量能保持數字 20 以上。敏感的音響系統還真是整人啊!也因此我們發現為何我推薦的都是殺音響的片子:它們甚至會要求你的音響必需『增益匹配』!
  因此我進行最可怕的高頻測試法:

  這張 Solstics/Fy 一放,我就說 throne 你完蛋了!這正是標準的高頻被壓縮的錯誤聲音,也正是我第一次聽到 musk那里未經熟化的聲音,喇叭上面的天花板會死人......

  果然,再來放這一張alpha,全面幹掉上面那張 Solstics/Fy。我告訴 throne這一定有問題;因為我去任何正確音響系統都是上一張贏過下一張。於是 throne一想,改變『增益匹配』,降低 DA 的輸出音量;結果......我的天啊!Solstics/Fy 那張的高頻正確性完全跑出來了!一點都不輸 alpha的神聖空間感,遠比alpha 更正確的大鍵琴音質......所以先前被這張 Solstics/Fy 幹掉的高價音響系統,難道是死在『增益匹配』?這值得發燒友好好頭大啦!
  當然也放了這張 Cassiopee:

  果然這張錄音比上述兩張略差,但是演奏技巧則是超強,大鍵琴千變萬化的音色令人沈醉。throne的音響系統之音色這麼正確,實在令人難以抗拒地『專心聽音樂』!
 
● 如臨現場的活生感:
  這次存心要測試『活生感』,而且要以新天新地來打新天新地,以下三張全都是新天新地的唱片:

  本來以為 throne 高頻被吃掉的空間,放這張神聖空間的測試片應該會完蛋。沒想到果然音場的聽覺訊息不是頻率,而是相位。縱使高頻有削弱,相位失真極低的『均衡』系統照樣承現出驚人的神聖空間聽感,當場天花板往上衝高兩倍!
  再來是這張最可怕的巴黎聖母院雙管風琴彌撒曲:HORTUS 055

  重點是『超低頻的定位精準』,別懷疑,雖然理論上 80hz 以下的超低頻沒有方向性,但是超低頻的『相位』如果夠正確照樣可以精準地定位超低頻的來源。因此這張唱片測試的重點在於兩台交響管風琴的清楚定位:一台在後方橫置,一台在右方縱置。這些特性在 throne 這裡都得到驗證,再加上音場高度層次與深度層次如此驚人,果然是頂級系統!只可惜,全力衝出的能量感不還是有一點點不足,『均衡』還不太夠一些。
  最後故意放一張新天新地最早被認同的發燒片:BNL/SYRIUS SYR141316 法朗克、佛瑞 / 合唱作品

  沒錯,真的是『發燒片』,聲音乾淨無比,音質美麗動人。但是接觸真實樂團的 throne 當然馬上發現,這種乾淨是『不夠真實』的,明顯訊息量少很多,也造成『活生感差很多』。其實 BNL/SYRIUS 也是不加料的錄音藝術,它的頻率響應是平衡而沒有扭曲的,高頻夠高、低頻也夠低。但是它在能量感的確相當妥協,造成它是是一種『音質好聽、音色不錯但是均衡有問題』的低訊息量唱片;比起一般發燒片自然很多,但是比起頂級的 Hortus 或 Solstics/Fy,在『正確音響』下完全是被打好玩的。
  別懷疑,如果你的音響不夠正確,鐵定會出現 BNL/SYRIUS 比 Hortus 或 Solstics/Fy 好聽的現象,這也是新天新地那裡一向是 BNL/SYRIUS 最容易被認可、該品牌最早在台灣也是以發燒片名義流行的原因。
  所以,什麼是『如臨現場的活生感』呢?錄音當然決定一切。而且太乾淨、太好聽,很可能反而是有問題呢!我為了再踹一腳而請 throne 放發燒友流行的《黑教堂》(為了證明它的聲音很假....),他卻說這種有問題的片子他才沒買....why?因為學過薩克斯風的 throne,一聽到那隻薩克斯風,當然立刻就知道錄音過度加料而不夠真實。
  宣稱使用少麥克風錄音並減少後製,不代表它真的沒有後製。有後製,就有失真,活生感就會完蛋。
 
● 鋼琴:
  當然拿出最高水準的雙鋼琴錄音:

  仍然有清楚的兩台鋼琴之形體,再加上真實鋼琴低音鍵應有的重量感,當然還是讓 throne 對於鋼琴的錄音藝術大開眼界。我隨及再加放一張 faziot 琴:

  果然!308公分的大鋼琴,形體就是比上一張的史坦威還要大,低音的共鳴更沈....這種正確錄音的唱片,在頂級音響下真是令人享受到極點了。
 
● 小提琴:
  當然來這張 tosi,一下子就挑戰《小提琴奏鳴曲》第二樂章《藍調》,throne 被迷到宜呼為什麼他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好聽的『音樂』,這就是法派音樂在台灣名氣太小的鐵證哩!

  throne 的音響真不錯哩!照樣得到『真實感』。一台鋼琴在右邊而且明顯可以聽出『三角狀』的平台鋼琴形體,小提琴在左邊呈現比鋼琴小的形體。兩者在同一高度平面:坐著聽,兩者在我眼前平視;站著聽,兩者變成在我俯視下演奏;蹲下來趴著聽,兩者變成我在台下往上看們演奏。當然了,形體感的『刻劃』還是輸了musk一點,hi-fi就是科學,器材本身的性能還是一切。
  再來就是比較葛魯米歐與哈絲姬兒:


  真的,音響只要正確,philips的扭曲音質都是一清二楚的,連mono錄音都不如,即使是現代的philips錄音照樣有問題。
 
● 結論:均衡與音色的 HI-FI 途徑
  音響當然是一種自然科學,於是在最昂貴、最頂級、最無失真的音響之下,等於每個人都在尋找妥協方法;或者說,追求 HI-FI 大家都知道目標是如臨現場;但是,要以什麼為具體聽感?以什麼為妥協目標?這就是為什麼會有音響科學的『基本美學立場』,也就是淡水幫與 throne 會主張『均衡』的聽覺心理與科學因素。
  什麼叫做均衡?依我的體會簡而言之,就是全頻段的量感、質感、動態、反應速度與暫態反應,通通儘力達到一致。Venture 喇叭的海耳高音極其正確無比,所以中音與低音一定要跟得上才能『均衡』,否則就會失真連連了。偏偏音響器材的訊源或擴大機甚至線材與墊材,常常污染『中、低頻』的反應速度;甚至因為低頻受污染而反過來污染高頻,乍聽是高頻有問題,其實是低頻甚至共振有問題。
  所以 Venture 這對喇叭儘力追求低音的正確性:尤其是反應速度,而造就了無比乾淨的低頻;不懂的人以為量感不夠,實際上這樣的低頻才能確保整體的均衡,才能通過『超低頻的定位精準』之嚴格考驗。
  於是,音響系統一但均衡了,聲音的能量感就與現場無異了;最明顯的心理現象,就是播放地再大聲,也不會刺耳,也不容易累。
  然而我更進一步的體驗是:『均衡』固然是非常非常高傳真的要素,但是『均衡』似乎不能百分之百保證『音色』的正確性。這裡面還有什麼詳細的音響科學我就不懂了,只知道上述 throne 家訪的聽感都證實了『音色』與『均衡』的獨立二分現象。到底真相如何?這就等待高手們相互交流了。
  只是遇到 throne 這種有能力鑑識真實樂器音色的音響與音樂高手,非要騙他跟我一樣買個幾百萬元的唱片不可!因為錄音還是決定一切。
  當天聽到最後,越聽越好聽,就像我的喇叭『run開了』一樣;於是我們重聽最早的唱片,開什麼玩笑,好聽了很多!分明證實了這套音響的最高頻與最低頻根本沒有 run 開!為什麼沒 run 開?誰叫你都是用那些專門截高低頻的錯誤錄音來玩音響?...:P 當然最高頻與最低頻就變成未開化場所了。
  還有多少超級發燒友,因為唱片的錄音不正確,導致他的音響系統還有一小截沒有run 開的?

蘇友瑞
(EN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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